第二十八话: 男子の理智
  「我陪你去。」樱贺坐在沙发上,看着黑川在他脸前毫不忌讳地整理衣着。
  导演脸上泛起情事后的緋红,脸庞脖颈仍然留有曖昧的汗水。
  「呵。你想在淋浴室再干一次而已吧?」黑川扣上裤子,不屑望樱贺一眼。
  「哦?我是没有那个意思。不过要是雅也想做的话……」黑川立刻斜目瞪过来,樱贺故意没把话说完。他站起身来随手拿起旁边的卫生纸,纸上都是刚刚从导演身上草草清理掉的腥膻。「走吧。」樱贺把卫生纸扔进废纸箱,为男人打开了办公室的门。
  「嘖……」
  二人并肩走在录影厂的走廊。只见路上不见一人,应该都是去了庆功。
  「冲洗完,我送你回家。」樱贺忽然说话。
  「不行。我还得去庆功宴露个面。」
  「嗯。那我陪你去。」
  「啥?......」黑川发出一声似是羞涩的厌恶。
  但听樱贺续道,「免得你勉强自己,留太久。」
  「嘖。我的身体没-」
  「我不是说你的身体。」樱贺驀地打断。他微笑道,「雅也一向都不喜欢这种应酬的场合。所以,让我带你走吧。」句未他勾唇坏笑,看得黑川脸颊不自觉地泛红。
  「嗯……也好。」导演撇开羞红的脸庞,暗暗在奇怪对方是怎样知道自己不喜欢交际。
  突然手机响起,樱贺如常地接听。
  「喂,我是樱贺。」老闆嗯嗯哼哼地回答,可是到得后来,气氛好像变得凝重。
  「……怎么了?」待得樱贺掛了电话,黑川不禁问道。
  「抱歉雅也。」樱贺重重叹息,脸上蒙了一层森冷的怒意。「俱乐部发生了点事,我必须马上回去。」
  「哦。那你走吧。」黑川说得轻松,似乎没有不捨得。
  「我会派二瓶留下。你让他送你回家吧。」
  「不......」还想拒绝,却是樱贺忽然伸手抄到发后,凑近的唇瓣往黑川的嘴角轻轻地印了印。
  「你自己小心。」老闆傲然转身。
  黑川看着对方快步远去的身影正在拨打电话,猜想,应该是在向秘书下达命令没错。
  gentleman的淋浴室是提供给所有人享用,包括眾位演员以及幕后员工。此刻黑川来到宽敞的淋浴室,里面安静地没有任何声音。两排一共八间的独立淋浴间都打开了浴帘,黑川十分肯定,这里没有人。
  「呼……」黑川舒了一口气。他实在是不希望在自己清洗体液的时候,有其他的人在附近。感觉好不自在。
  他脱掉身上衣物,摺叠起来放在沐浴间对出的板凳上。却见黑色的内裤沾有男人的白浊,黑川羞涩起来,「妈的……」说了一句脏话,夺过内裤走进淋浴间也懒得拉上浴帘,便开始洗澡。
  「啊嘶……」温热的水喷洒在黑川脸上。顺下脖颈﹑喉结﹑锁骨,流过胸腹上的乳点﹑肌理﹑人鱼线,在白皙的大腿留下纵横水痕。「呼……」黑川享受被暖水冲刷的感觉,却是思想仿佛不受控制,刚才办公室的一幕幕在脑里重现。
  耳畔犹如听到樱贺的喘息。男人沉浑的呻吟,情色地魅惑。那野蛮而又狂暴的交合打出啪啪声响,分身顶尽的时候就是如此地让人感到满足。
  「呼……」黑川反手来到自己腰背,两指顺下臀瓣中间的谷道,怯怯地抚摸下去。「啊嘶……」他颤吐出一口气。回想起刚才樱贺的雄物,就是从这里进到自己体内……
  「黑川先生......」背后忽然传来话音。
  「嗯?」黑川猝不及防,霍地转身却见一抹眼熟身影,「优希?!......」
  那孩子一身惯常的可爱服饰,与他脸上的苦笑有点不相称。「大家都在庆功宴那边,黑川先生为什么没有过去?......」
  「啥?......哦。」黑川侧身说话,「我洗完澡,马上过去……」他心中不禁感到奇怪。这孩子平常喜欢热闹,怎么会突然来到淋浴室?
  「黑川先生为什么要在这里洗澡?」
  「啥?!嗯......没什么。只是-」
  「我看过那影片了。」
  「……欸?」
  「那电邮里的影片,我看到了。」
  时间仿佛突然静止。
  喷洒在黑川身上的水仿佛没有温度,没有声音。
  瞪大的瞳孔仿佛可以让人编出什么上好的借口来蒙混过去。
  但是黑川除了心情慌乱,除了任由僵直的身躯钉在原地,他实在是不知道还可以说些什么。
  「优希……」
  他忘记了,优希这孩子是拥有他大部分帐号的密码,包括他的电邮。
  「影片里的男人是谁?」那孩子的询问出奇地冷静。他并没有像平常那样号哭起来。「是黑川先生的恋人吗?」
  恋人?......
  「优希你误会了……」语言能力渐渐回復,黑川的脸孔总算掛上一抹气弱的笑容。
  「原来黑川先生喜欢被人疼爱?......」优希突然踏进淋浴间,扑进黑川的怀里把人紧紧拥抱。「这就是你一直以来拒绝我的原因吗?!」
  「优希……?」紧张的心情消逝,喷洒的水声再次响起。「你听黑川先生说-」
  「黑川先生!」却是对方把说话打断,「事情是这样吗?!你是希望被人抱吗?」
  「啥?!......」黑川俯看那位头顶只到自己下巴的男生,不禁吐笑。「哈哈。说什么傻话?你就不相信……」
  他还没把话说完,只见男生伸手往墙上的掛勾。再次映入眼帘的时候,手里多了一条黑色的内裤。「黑川先生......?」
  内裤上,仍然留着没有洗掉的白浊。
  「优希……这是……」还没有机会解释,眼前突然天旋地转,头和胸口传来一股被压迫的痛感。黑川回过神来,却惊觉优希已然把自己按压到墙上,双手被反扣在背上。「优希?!」儘管黑川竭力挣扎,但是他的体力已经在方才与樱贺缠绵的时候耗尽。现在的黑川,实在是斗不过一个孩子。「优希!你这是怎么–哈啊?!」
  优希一手把男人双手扣住,另一隻手无情地扳开了黑川的双臀。
  只见男人的粉穴因为不安而紧张收缩,白色的黏稠渐渐从体内溢出。
  「呜……好多……好多......!」优希轻声啜泣。他把黑川的穴口撑得更大,让对方不禁因痛楚而呜咽了一声。「黑川先生……你竟然让那个男人在你里面射了这么多!」
  「优希!......冷静……你先把我放开……」
  「你们竟然刚刚就做过了......难怪黑川先生突然要洗澡......」男生摇头哭泣,「对方是谁……他是gentleman的人吗?!」
  「嘖!......优希……」黑川皱起双眉。仍然在喷洒的温水忽然变得吵耳。「你听我说,那些白色的其实只是……」
  「我不管!」男生高声宣告。他愤然甩开黑川的手。
  还以为自己得以脱险,却见那位衣衫湿漉的孩子气急地解开自己的裤头。
  「优希?......」黑川本能地察觉到不妥。
  他刚想从狭窄的淋浴间逃走出去,却是优希已经抓住男人的手腕,把人牢牢地钉在墙壁上。
  「优希,你先冷静好么?!」男人双手被锁在耳朵两侧的墙上。任他如何扭身挣扎,孩子蹙眉的模样似乎没被动摇。
  「黑川先生……」优希缓缓凑近,他上仰的嘴巴只是碰到男人的下巴。「黑川先生......!」突然一隻手霍地捏住黑川的下頜,迫使男人不得不俯首对望,「为什么……为什么不是我?!」他脸庞猛地扑上,张开的唇瓣粗暴地含下男人的嘴巴。
  「唔?!......」黑川瞪眼愕然。他反射动作般,马上就把男生推开。
  优希踉蹌地撞到对面的墙壁。撇脸回望的眼神充满绝望。
  「……对不起优希……」男人看得不禁心痛,「黑川先生不是故意......」
  正当黑川伸手想要把男生安慰,可是好心送出去的手却被优希拉住,把黑川狠狠甩到湿滑的地上。
  「啊嘶!」手肘和后臀因突然的跌落而被撞痛。黑川想按摩抚慰身上的痛伤,却是驀地双腿被人打开,优希从胯间压上,把半躺坐的黑川困在四肢之下。「优希?!」但是让黑川最惧怕的,并不是自己被优希压在身下。而是他明显地感觉到男生硬热的慾棒,与自己疲软的分身正在交剑。「你!......」
  「吶,黑川先生……我也可以抱你啊。我也可以当1号,好好地疼你的啊……」
  「什?!-」优希突然抓住黑川双腿内侧,强迫地淫荡分开。「优希?!住手……你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吗?!」黑川半靠在墙壁,仍然在喷释的热水交错地洒在两人身上。
  洒在黑川赤裸的身体上,洒在优希印有萌物的t恤上。
  「知道……」男生的呜咽,宛如一个知错的小孩在承认自己的过失。「优希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他跪在地上,双腿压下黑川的大腿迫使打开。「黑川先生……」男生掏住自己的分身,对准了男人依然沾有白浊的后穴,「我想要黑川先生……我想要黑川先生成为我的人……!」
  「优!–哈啊?!」来不及抵抗,男生粉嫩的分身已经插进黑川体内,轻易地直顶到底。「啊!......」流窜全身的,是一股不安的恶寒。
  黑川的身体和意识,因这突如其来的侵入而愕然僵住。
  「哈啊?!……」
  男生的腰际,开始前后摆动。
  他抚摸男人的脸颊,看着对方惊恐的表情。
  男生嫣然而笑,却是皱起秀眉,脸上流下无声眼泪。
  「黑川先生……我爱你……」
  洒下的温水犹如雨声,落在抽插的交合点,奏出如同哀曲的节拍。
  「嗯唔......」黑川忍受住男生的侵犯。身体的痛苦与内心的疚痛全写在脸上。「优希……」他缓慢的呼吸,没有一下不是在颤抖。「优希……你明知道黑川先生把你当作弟弟……你为什么还是这么固执?......」
  「呜……!」优希咬下唇瓣,吞下悲痛。
  只听黑川气弱续道,「优希你听我说。我是真的想照顾你一辈子……但那只是作为一个哥哥的立场……我相信优希他朝有天,可以找到与自己两情相悦的人。而我希望到时候,我,作为你的家人,可以接受他并祝福你们……」男生的分身堵在自己甬道里,黑川好不容易才能忍住此刻的屈辱。
  「……呜……黑川先生……」优希断断续续地饮泣。他拾起黑川的一隻手,凑到脸颊自怜地轻蹭。「为什么……为什么就不给优希一次机会……?!」
  「……啥?」突然后庭一下撞击。「哈啊?!」
  「为什么?!」优希悲鸣吼问。他拉扯黑川的手,身体在疯狂的抽插。
  「呜!哈啊?!.....」黑川的脸容因痛楚而扭曲。
  「黑川先生!黑川先生!」男生绝望地顶进。仿佛每一下的插入,可以让男人渐渐成为自己的所有物。「你就给我一次机会好吗?」优希的腰间粗暴地撞上,身体与男人啪合的瞬间,溅起了淫靡的水花。「请你相信优希一次!......我也可以满足黑川先生啊!......」
  「唔!唔!唔!......」黑川躺坐在地上,体内承受毫不舒乐的交合。
  他本来心痛优希。看着那孩子哭诉对自己的爱意,黑川也好想给予安慰。
  但是……他实在是万分抗拒此刻优希对自己做的事情。
  甚至,开始感到愤怒。
  这种愤怒,是不同于对待樱贺的怒意。
  「呼……优希……住手吧……」黑川颤声警告。却因为不想伤害对方,唯有任由优希继续顶进。
  可是男生没有停下。
  他抓起黑川的双腿,奋力的抽动可以用"绝望"来形容。
  「哈啊……哈……黑川先生……」男生又哭又笑。「我爱你啊……」
  优希杂乱无章地进出。
  也许,连他自己都感觉不到快感。
  他只是想透过"结合"这个形式,让身下的男人接受自己。
  「唔嘖!……优希……!」
  然而,黑川的身体就是接受不了优希。
  无论男生如何摆动,都激不起黑川的一丝快感。
  仿佛黑川的身体,已经认定了别人。
  「优希……你乖……听黑川先生的话……」黑川送出的笑容,已经十分牵强。
  「啊!......黑川先生……我要射了……」却是优希无视黑川的说话,仰颈宣佈。「我要射在黑川先生里面……我要射好多好多……比那个男人还要多……」他如此说着,身体的抽插更是频快起来。「啊!......啊!......黑川先生……」
  「呜唔!......」黑川听着男生的呻吟,皱眉不禁跳了一下。「优希……你……」突然体内的异物在颤动,黑川的愤懣一下子释放,「别再胡闹了!」他用上身体的无情力,把男生狠狠推开。
  优希重重跌撞到身后的墙壁,黑川体内的分身也随之而滑出。
  「啊?!......」男生跌坐到地上,摊开的四肢仅仅稳住了自己。但见优希一脸愕然,仍然在弹动的分身沾有白浊,不知道是属于谁人。
  「优希……」黑川看见孩子的模样,他后悔得蹙眉闭上了眼睛。
  黑川的内心在抽痛。
  究竟是什么地方出了差错,会让这个孩子爱上了自己?......
  他张开双眼,看着优希依然跌坐在地上。
  这一次,黑川不敢再伸手安慰。
  因为他害怕自己的温柔,会被对方误解成爱意。
  可是在男生看来,黑川先生没有再次安慰自己的冷漠,就是世界的末日。
  「黑川先生……呜……」他的呜咽,一瞬间变成为雷哭,「你为什么这么狠心?!」他飞扑到黑川身上,把男人的双肩抓得疼痛。「那个男人有什么好?!」
  他横蛮地扳开黑川的大腿,痛得男人不禁放声悲吭,「啊啊!」黑川只觉得自己的骨头要被扭断。「嗯唔!优希住手!......」
  「那个男人有什么好?!你为什么要他不要我?!」男生的分身再次滑进。他弯身捧住爱人的脸庞,「为什么?!......为什么?!」
  「啊!啊!......」黑川慌乱地想要把男生推开,但是对方进击的抽插,吸走了男人的力气。「优希!......啊!痛……!呜……优希……你冷静一点吧......好-吗?......」
  「呜……黑川先生......黑!-」
  「黑川先生?!」驀地出现第三人。
  淋浴间的两人一同撇脸而望,只见一位身穿整洁西装服的秘书愕然地俯视地上二人。
  「黑川先生!」二瓶连忙抓住优希的手臂,轻易地就把男生带离了淋浴间。「黑川先生?!对不起在下来迟了!......」樱贺的秘书马上蹲下仿佛想要把导演抱起,但又想到对方是赤裸的,便又急忙站起身来扯掉了浴帘,赶紧披在黑川身上,把人扶到板凳坐下。
  全身湿漉的优希呆愣地站在一旁。
  他看着这个秘书对黑川照顾得体贴入微,心里酸溜溜地翻滚着妒意。
  「是你么?......」男生咬牙低吼。
  「嗯?」二瓶这才理会被搁在一旁的优希。
  「你就是黑川先生的恋人?......」
  「……久璃先生,在下是-」
  「就是你沾污了我的黑川先生么?!」优希突然衝上,双手危险地揪住了二瓶的衣领。
  「久璃先生?!……」
  「优希够了!」
  随着黑川愤怒的话音在空气中散去,优希的心也随之而粉碎。
  「黑川先生……」脸上点点泪水,很快便连成泪痕。「黑川先生!......」
  「……」黑川撇脸重叹。
  他不敢安慰,更不想责备。
  对待优希,黑川真的是太宠了。甚至不得不承认,自己宠坏了他。
  但是自己对于那孩子的一切,都只是出于想要保护﹑想要爱锡的心态。
  恋人什么的,黑川实在是从来都没有想过。至少,对象不会是优希。
  感觉到两人都不会再说话,二瓶俯身在导演耳畔小声询问,「黑川先生,需要在下马上联络老闆吗?」
  「不必了。」黑川立刻回应。他又想到刚才樱贺接完电话之后那森冷的表情。黑川实在是不敢想像,要是樱贺知道了优希对自己做的事……「刚刚的事情,你也不必告诉樱贺先生。」
  「……是。了解。」
  敞大的淋浴室里,板凳上坐着一个赤裸的男人。
  他身旁恭敬地站着一个西装男人。
  距离二人不远处,站着一个全身湿漉的男生。
  但是三人各不相望,无人发出任何声音。
  时间就这样默默地流逝。
  「……」
  「……」
  「……」
  驀地黑川站起来,浴帘从他身下滑下。他拿起板凳上的衣服,开始穿着。
  「黑川先生,老闆吩咐让我开车送您回住所。」二瓶躬身示意。
  「不必了。」却听黑川回答,「你送优希回家吧。」
  「……欸?」二人同时疑惑。
  「你们先走。我还得去庆功宴那边露个面。」
  「黑川先生……」二瓶表示困惑。
  「我不要……」男生的声音驀地响起。「我不要接受他的好意!」优希愤然转身,跑出了淋浴室。
  「这?!......」秘书来回地看着二人。
  「对不起,二瓶先生。」黑川脸上的悔痛,除了优希本人,任谁都看得清楚。「优希的事,就暂时拜託二瓶先生了。」黑川扬起虚弱的微笑,「那孩子全身都湿透,请你代我叮嘱他小心不要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