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问君情深深几许
  6.
  路怡呆呆地坐在窗边,看着楼下的人远去。
  这是她交往的对象。是老师为她介绍的。高大,英俊。彬彬有礼。她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勉强答应和他交往。已经三个月了,尽管,他也很用心地对她,可是,她心里总是对他不满意。
  这不怪他,怪自己,怪陈清。
  怪他无微不至的照顾,包办一切,包容她所有,让后来者无法超越,怪他对她太好,以至于她丧失了分辨一切的能力,醉在爱里,醒来找不到人,就哭得和孩子一般。因为他把她当孩子宠。
  可是这个宠爱她的陈清走了。没有留下一句话。他拿到了美丽国的录取通知书。这消息还是他的同学转告她的。
  自此以后,没人带她偷吃零食,汉堡,山楂片;牵着她的手,一回头永远有人在等她。
  她知道陈清走了之后某天,她的账户里多出一大笔钱,金额之大,超越她的认知。隔天就有两个人来找她,一个说是她的律师,以后有任何解决不了的事情,可以咨询他;一个声称受人委托,管理她的名下财产。
  她甚至还没大学毕业,就已经不必再为自己的将来发愁了。
  一开始,是很开心的,因为他人走了,却给她留了钱。这说明他还是很在意她的。他可能只是太忙了,没记起她来。
  后来,她就知道自己错了。
  因为她失去了联系他的一切方式。他也没有带走任何她送的东西。
  路怡不明白,他们之间,算什么?不是亲人,也不是爱人。
  那笔钱,又算什么?
  报酬吗?
  拿来买她的身体。那他是怎么计价的?这么多钱,他有没有想过这算羞辱。时刻提醒她,她年少失身,因他的缘故染上性瘾。是的,她有性瘾。在他离开她的两个星期,她时刻难耐,偷偷夹腿,用桌角磨逼,饥渴到插着电动棒去教室上课。卫生巾兜不住她的淫水,课间都要跑出去换。她在室友不在的时候就躲在床帘里,对着镜子,对准小洞,架上炮机,被一次次送上高潮。最后,只能申请校外住宿。她的内心被人种下了欲望的种子。无时无刻不在乞求性爱。她甚至会幻想着有个人闯进来,别管她的挣扎,直接干烂她,把她身上涂满精液。她不明白自己怎么了,去看医生。医生说自己中了药,会所里调教女人用的。成瘾性特别大,加上他日日地奸干,做爱成为了她的习惯。一到夜晚,她就流水,发痒。她已经成瘾。那他用这个药的时候,想过今天吗?
  也许他想到了今天。
  所以,算补偿吗?
  补偿她白白给人玩弄身子,可是去找他身边的人一问,陈清根本没有女朋友。没名没分给他草了四年,自愿做他的性奴。但他对所有人说,她是我的妹妹,不许欺负她。
  可是哪个正常的妹妹陪自己哥哥上床,做爱?
  还是歉意?
  如果真有歉意,那他的良知之前去哪了?他那么早就诱奸她。她没有告诉父母,还觉得这是爱。爱他,不就要满足他吗?爱他,才听他的话啊。
  她被抛弃了。毫无预兆。
  他前一天还给她掖被子,读拗口的诗歌,给她挑选出门合适的衣服。还告诉她,让她早点起来,不许赖床。还捏她的鼻子,说她是可爱的笨蛋。他的眼神如此缠绵,里面是和她一样的爱意。她不觉得自己看错了。
  可她好像,真的错了。
  到底,是为什么?
  她好想见他,把事情问个清楚。却只能在梦里发问,没有人回答。只有他温柔又模糊的影子,就这么走远。
  到最后,她遍寻不见他。她走在校园里。春花照着她,走到夏日荷花盛开,秋风从她身边跑过,冬日携着无尽寒意降临。把她冻住。她看到了灰蓝的天空,几只飞鸟掠过。身体不受控制的倒下,水泥地原来这么硬。
  她醒来时,是爸爸妈妈担忧的眼神。
  她整个人缩进妈妈怀里,身体发抖。
  她想哭,张开嘴,却发不出完整的声音。只有“嗬嗬”的气声。
  她没法集中精神上课。她的脑海里总是他。
  老师只能叹着气看她,摇头走开。
  拉她回现实的,是爸爸。爸爸告诉她,妈妈孤身一人去陈家要说法。她已经知道在女儿身上发生的一切。她想讨回公道。却不能张扬。否则,路怡将面临巨大的舆论压力。她深深知道,在这个社会,她的女儿遭遇赢不来广泛的同情,反而会引来豺狼和无尽的羞辱。
  两家人因陈清外祖母师生情意缔结的良好关系,就这样破裂了。
  她看着爸爸不知何时长起来的白发,惊醒。
  开始好好生活,精进自己画技。
  可她的心里,有一个地方,却存放了一份她不知该如何处置的情感。堆在那里,没人提,她也不管。时间据说是治愈一切的神医,那就交给神医吧。’
  “晚安,宝贝。”
  她的消息界面弹出了信息。
  “晚安。”
  他已经远走多年,她也不该为他停留。
  这个男生也不错的。也温柔体贴,博学多才,英俊潇洒。家世也不错。路上还知道给她压裙子边。适合做个伴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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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啥,今天还有一更的,但是它是个比较重要的点,我想好好写,今晚写不完了.....
  留到明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