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酒后不一定会乱性
  郑羽清担任林杳梵的私人保镖已经差不多一个星期了。
  这个星期郑羽清都随着林杳梵上班,儘管他对乘坐汽车还有一定的抗拒,但他还是强逼着自己,努力的适应着。
  林杳梵没放松对郑羽清的防备,可是郑羽清的行为举止实在太正常了,让林杳梵越发疑惑郑羽清的真正目的。看着他这么努力适应的模样,林杳梵又忍不住猜想会不会是自己想得太多。
  这天,林杳梵下班后没有和平日一样径直回家,而是让李海把车子驶到一间酒吧。
  郑羽清随着林杳梵下车,抬眼看了看眼前人流有点多的酒吧,不着跡地揪了揪眉,跟在林杳梵身后进了酒吧。
  酒吧内的人更多,郑羽清漠视流连在他身上奇怪的目光,紧紧跟着林杳梵。林杳梵停在一间房间前,吩咐道:「你在外面守着。」
  郑羽清点了点头,林杳梵看了他一眼,走进房间。雅看见林杳梵进来,随手挥了挥算是打了招呼。林杳梵反手关上门,坐在沙发上,松了松领带,问道:「怎么样,有查到什么吗?」
  「还是什么都没查到。」雅从旁边拿起一个文件夹,递给林杳梵:「他出现在你面前之后的资料倒是详尽,连他什么时候到了哪里都一清二楚,可是他的过往就完全查不到,空白一片。」看见林杳梵想说什么,雅没让他开口,继续说道:「郑羽清这个名字在有a市好几个,可是名字对不上脸。而且他们的行踪也很清楚,不是你身边的这一个。」
  林杳梵沉吟片刻,摸着下巴说道:「所以……郑羽清是假名?」
  「他的身份肯定是假的,只是有谁会这么大费周章,安排一个明显有问题的人潜伏在你身边?他们的脑子有问题还是觉得我们脑子有问题?」雅嘖了一声,说。
  「会故意接近我的只有两种人,调查我的,和想讨好我的。」林杳梵随手把文件放在一旁,揉了揉眉心:「我试过故意给他机会查看我的文件,可是他都没什么反应,看也不看一眼。说他想和我上床吧,他的举动又很克制,不像有那种想法。」
  「奇怪的人。」雅啐了一句,看了看手中的酒杯,驀地想到了什么,勾起笑容:「梵,你还要试试他吗?」
  林杳梵挑了挑眉,反问:「怎么试?」
  「这就要你牺牲一下色相了。」雅笑得张扬。
  郑羽清守在门外,眼神因为不断前来搭訕的人而逐渐变得冰冷凛冽,可是冷冷的目光并没有逼退上前的人,反倒让他添了几分风情。
  「你在等人吗?」不知道第几个人这样问郑羽清了。
  郑羽清不说话,瞥了那个男人一眼便收回视线。他不明白,是因为酒吧里面的灯光太暗了吗?怎么过来跟他说话的都是男人?
  「你看起来很寂寞的样子,哥哥来陪你好不好?」男人说出更露骨的话,伸手摸上郑羽清的手臂。
  郑羽清皱起眉,一把拨开男人的手,带着杀气的眸子瞪向男人。男人浑身一个激灵,却因此而更兴奋,驯服野猫总比家猫来得有满足感,不是吗?
  「不要害羞嘛……」男人再次伸出手,郑羽清守在门前没有挪动脚步,右手悄然摸上腰间的银针,算着男人和自己之间的距离。
  男人走近郑羽清,见他没有任何动作,以为他答应自己的邀请了,忍不住扬起笑容。男人伸出的手几乎要环住自己腰部,郑羽清瞇了瞇眼睛,银针抵在那人颈项间。男人虽然不知道抵在自己颈间的到底是什么,可是那冰凉尖锐的触感让人打心底的发凉,身体僵硬得不成样子。
  「滚。」郑羽清稍稍松开银针,低低地说。
  男人刚逃开去,身后的门便被打开了。开门的是一个郑羽清没有见过的男人,那人上下打量了一眼郑羽清,指了指里头,说:「梵喝醉了,你送他回去。」
  喝醉了?郑羽清皱了皱眉,走进房间里头,一眼便看到了林杳梵紧蹙着眉,闭着眼睛靠在沙发上,像是睡着了的模样。
  郑羽清把林杳梵浮起来,让他靠在自己身上,朝雅点了点头,走出房间。雅勾唇笑笑算是回覆,在他们走出房间后关上门。
  林杳梵浑身都是酒味,郑羽清再次揪了揪眉,不算吃力地把林杳梵扶出酒吧,走到他们车子停泊的地方,待在车子里头的李海连忙下车帮忙,好奇地问道:「怎么boss喝得这么醉?」
  郑羽清摇了摇头,把林杳梵送到车子内,在另一侧鑚进车子。李海坐回驾驶席,发动车子往林杳梵的家驶去。
  郑羽清不由自主地望向林杳梵,他没见过林杳梵喝醉的模样,就连睡觉的样子也很少看见,现在看着了,郑羽清就觉得他和自家手下简直是同一个人。
  想到了自家手下,郑羽清低叹了一声,撇过了视线。
  好不容易把林杳梵送回他的房间,郑羽清盯着躺在床上的林杳梵好一阵子,走向房间附带的洗手间,没有发现他转身的一刻林杳梵微微睁开了眼睛。
  林杳梵其实是装醉的。
  给了你机会进入自己的房间,你会怎样做呢?
  郑羽清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一条毛巾,又一次走到床边,眉眼间略带苦恼。以前学武的时候有一个师弟很喜欢喝酒,那时候师父是怎样照顾他的?
  郑羽清努力回想着,顺着回忆里的举动替林杳梵擦了擦脸,又抹了抹他的手。林杳梵感受着郑羽清那生涩不熟练的动作,只觉得内心微微触动,有种想要睁眼看看郑羽清现在的表情的衝动。
  拭擦过后,郑羽清直起身体,转过了身,还没迈开脚步便被人扣住手腕。郑羽清回头,疑惑地开口:「林杳梵?」
  林杳梵不做声,郑羽清稍稍挣了挣手腕,没能挣脱他的束缚,反倒让林杳梵加重力劲。郑羽清没有照顾酒醉的人的经验,也不知道喝醉的人是不是力劲都这么大,想了想还是勾过旁边的椅子,坐在上面。
  时间已经很晚了,很久没试过熬夜的郑羽清开始犯睏,眨眼的速度逐渐变慢,最终浅浅的睡过去了。
  听见缓和的呼吸声,林杳梵张开了眼,望着在椅子上上睡得平平稳稳的郑羽清,不知道在想什么。林杳梵松了松握着郑羽清手腕的手,但还是圈着他的手腕没放开。
  听着郑羽清的呼吸声,林杳梵仿佛被催眠般有了睏意,不知不觉的也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