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荆州令家
  “变”本来混乱的一团旋风瞬间变成了一道道风刃。在空中按照江尘的想法排成一列。“刺…”传来道道风刃刺进木头的声音。
  接着就是大树轰然倒塌的声音,震起一片尘土。
  风刃所过之处尽是一片狼藉,前方不远处一颗参天大树竟然被刚才那几十道风刃从中间刺穿。
  让江尘惊喜的是,金翼神斧创造的风刃没有接触到实物,江尘的神识就可以一直锁定风刃。改变它的方向,或者按照江尘的想法任意变换形状。
  简直就是神技啊,原来这才是真正的圣兽神斩啊。现在在回想起那日击败炎融兽时所施展的,简直就是小儿科啊。
  现在江尘总算明白了,这圣神神斩的招式和修炼方法完全不需要修炼者去记忆,但是对风力的掌控,就要靠修炼者自己去掌控和领悟了。
  也就是说,随着江尘修为的增长。以及他对圣兽神斩风力的领悟程度,圣兽神斩的威力也会不断增加。
  简直比皇级武技还要牛逼啊,江尘内心狂喜。领悟了圣兽神斩的秘密,无疑又让自己多了一项压箱底的武技。
  但如今江尘使用的圣兽神斩还不够完美,要做到神识时刻锁定风力就不能快速的完成连贯的动作。
  这样的话,施展起来时间比较长。不能达到快速制敌的效果。而且,圣兽神斩似乎只有用金翼神斧才能施展成功。
  所以还是具有一定的局限性,但江尘还是决定先把圣兽神斩练好。做一件事要有始有终,修炼武技也是一样的。
  江尘闭上双眼,重新回到最初那种安静的状态。手上金翼神斧继续舞动起来,每一下挥动斧头都会带起周围的空气快速流动。
  而就在江尘将全部心神都沉浸在锁定斧头中的风力之时,地面上被江尘搅的一团糟杂草堆里,有深粽色的条状物体向着江尘所在的方向游动。
  “唰唰唰”脚下一片杂草在移动,棕色的条状物体也越来越接近江尘。
  眼看棕色的条状物即将缠绕上江尘的大腿,下一秒,江尘睁开双眼。明亮的眸子闪过一丝精光。
  仰起手臂。斧头下落,手指大小的棕色条状物在即将触碰到江尘的身体时被斧头刀锋处的旋风切断。
  切口处有乳白色的汁液流出,溅在地上的杂草上。杂草迅速枯萎变黑,而棕色条状物在江尘的小腿处抽搐了两下落在地上不动了。
  控制着金翼神斧创造出来的旋风周围没有任何犹豫的切割,一条,两条,三条…
  想要靠近江尘的条状物眨眼间就被江尘控制着旋风切断了,江尘蹲下身子仔细看这些被切断的条状物。
  原来是生长在地上的藤蔓,每一根都和江尘的大拇指差不多粗。细看还能看到上面有一些细细的尖刺。
  这些藤蔓的切口处不断流出乳白色的腐蚀液,地上一股植物脱水的烧焦的味道。
  可想而知。要是江尘沾上了这些腐蚀液,恐怕修为在高也修复不了脱水腐烂的皮肤吧。
  就在江尘好奇这些藤蔓是如何在地面上生长的时候,远处又传来了一阵类似蛇群移动的声音。
  江尘凝神仔细感受声音传来的方向的灵力变化,没有感受到活物。看来不是灵兽。
  听这个窸窸窣窣的声音,江尘望了望脚下刚才被他斩断的藤蔓。“不会吧。又来。”江尘的内心哀嚎道
  这种植物自带毒液,江尘所擅长的无极崩和玄晶破玉指都需要接触到敌人才能造成伤害。
  也就不适合用来对付这种全身都是刺的有毒植物。若是单用真气去刺穿这些藤蔓又消耗过快,实在不是一种可行的方法。
  看来只能继续用圣兽神斩了…眼看藤蔓马上就要靠近江尘所在的这片杂草堆的范围了。
  江尘不在犹豫,拿起金翼神斧快速的挥舞起来。下坎上起跳,侧身 ,动作越来越连贯。
  手上的力道也在快速加重,短时间内,动作已经完成了将近一半。但是来不及了,眼看藤蔓马上就要爬上江尘的脚脖子。
  无奈之下,江尘只能强行牵引着已经蓄力一半的旋风释放。然后幻化成虽然细但却坚刃的刀刃。
  刀刃所过之处尽是一片翻滚着的藤蔓,痛苦的在地上吐着白沫。看上去就藤蔓里有一个痛苦的灵魂在撕喊。
  江尘的额头微微冒汗,只完成一半动作的金翼神斧威力不减,只是可以变化的风力总数减少了。
  同样要消耗江尘更多的心神去控制,要不是江尘平时炼药心神已经在足够强大。
  恐怕这些风力会当场失控,到时候可能还会遭到武技的反噬。变成白痴也说不定。
  江尘刚喘口气,熟悉的窸窣声再次响起。没完没了了还…拿起斧头,又是一米一样的动作,不过每一个动作之间衔接的时间在减少着…
  “呼哧呼哧”江尘两只手撑着大腿,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握着金翼神斧的右手青筋暴起,有丝丝鲜血渗出。
  地上铺起了两三层厚的棕色藤蔓,乳白色的液体流了一地。周围的杂草都被腐蚀成了黑色。
  隐隐还能看到生青色的地表,江尘的靴子底也被腐蚀了大半。
  落日的余晖透过山林中的层层树枝洒在江尘的脸上,衬的他半边脸上的汗珠闪闪发光。
  江尘拖着疲惫的身体和沉重的大脑向着来时的方向走去。
  回到大周山脉山脚下的那个小镇,已经是晚上了。江尘回到白天定好的旅馆,吃了点干粮后向旅店老板要了一大桶热水。
  放进自己调配的药草和已经淬炼好的药汁,江尘躺在浴桶里闭目养神。
  “诶,你看刚才那位公子。去时还衣着光鲜一副贵公子的模样,咋回来就变成这副落魄样子了呢。”楼下的旅店的老板娘和老板小声议论道。
  “这还要说,肯定是在大周山里吃了苦头咯。”老板十分肯定的回答道。
  “老头子,接客啦。”老板娘一边对老板吆喝道,一边起身向店门口走去。
  “要四间你们这最好的房间。”
  “有有有,不知几位贵人贵姓啊。小的做下登记。”
  “荆州令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