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1982有个家 第579节
  “将一棵红珊瑚树进行分割打磨后,取出其中的精华就是红珊瑚宝石,所以才格外值钱!”
  王忆点头道:“对,这个我知道。”
  “红珊瑚树本身也可以作为收藏品,整体来说颜色越红越值钱、越均匀越值钱,如果不均匀的话有些机构会把它们进行分割打磨,取出最红的部分做一些饰品,以此来增加价值。”
  袁辉说:“王总说的对,其实影响红珊瑚树价值的除了颜色以外还有很多因素,体积大小是其中最重要的因素之一,随着珊瑚树体积的增长,其价格呈现出几何级数的递增趋势。”
  “只说最寻常的品质,就是普通红色珊瑚树,那么一株十几厘米高、重量在500多克的红珊瑚树价格也就几万元,而一株高30厘米、重量达1000克以上红珊瑚树,就可以卖到10万了。”
  “可是红珊瑚树里可能藏有品质出色的珊瑚石部分,这个有点像是玉石上的赌石,红珊瑚的生长过程就是珊瑚虫分泌钙质,它们一点点分泌、一层层包裹、一块块长大。”
  “这样你并不知道它哪个部位哪些地方会藏有品质最好的红珊瑚部分,那么就得……”
  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是他在宝石行业的专家朋友打来了电话。
  袁辉出去接电话,屋子里剩下钟世平和王忆。
  钟世平故作怯生生的样子问:“原来王总年纪轻轻已经是亿万富翁,我以前还觉得你长得平平无奇,可是今天突然感觉你……”
  “得了吧,你可别开玩笑了。”王忆笑着打断他的话。
  钟世平也哈哈笑:“不过我确实很受震撼,没想到这么一个小小的东西价值百万几百万。”
  王忆说道:“对于有钱人来说就是这样,他们的生活跟我们老百姓已经完全不同了。”
  “别,王总你别自降身价,我是老百姓,你可不是。”钟世平举起酒杯,“来吧,咱不说这些了,来喝酒,这菜都要凉了,赶紧吃菜。”
  王忆说道:“行,咱们一边吃一边聊,我正好找你有点事,钟老板,我记得你是咱们市里游艇俱乐部的会员是吧?”
  “你想买游艇?”钟世平闻弦歌而知雅意。
  王忆摆摆手:“其实我想买一艘渔船,因为我承包了天涯岛准备搞养殖业,这得需要渔船。”
  正式进军渔业!
  钟世平疑惑的问:“你这么有钱,怎么突然要搞养殖业了?养殖业其实不太赚钱,特别是海洋养殖,风险挺大的。”
  “有句话说的好,家财万贯,带毛带鳞的不算!”
  王忆说道:“这是我父亲的遗愿,我赚钱就是为了完成这个任务。”
  一听这话钟世平赶紧说:“抱歉抱歉,我多嘴干什么?这样,我自罚一杯。”
  他举杯喝掉杯中酒,又说:“你刚才提游艇俱乐部,我还以为你是要买游艇,我记得你对高速艇挺感兴趣的,上次去天涯岛卖我那老鼠斑和红加吉鱼的时候,你跟我打听过高速艇是吧?”
  王忆现在勤加锻炼记忆力不错,想了想说:“对,海龙1388号和海斯比7000?对吧?你当时是给我说过这两款高速艇,还说海龙的航速能达到70节。”
  钟世平笑道:“对,王总记性太好了,当时我随口一说你就给记住了。”
  他继续说道:“这两艘高速艇都是咱市里游艇俱乐部主席金一诺所属。”
  “我最近得到一个消息,他现在手头资金不宽裕,正要处理家里养的游艇,其中这两艘高速艇是有合适价格就能卖,我还寻思你是不是会对它们有意思呢。”
  王忆摇摇头说道:“我现在身上的钱都让承包天涯岛给烧光了,没有闲钱买游艇,得先想办法买一艘渔船。”
  钟世平说道:“你要是买渔船还挺简单的,我就养了渔船,回头我领你去咱们码头转转,现在要卖的渔船还不少呢——”
  “买二手行不行?渔船这东西是干活的工具,买一艘二手船就行,对吧?”
  王忆没有处子情节,点头说:“对,二手渔船就行。”
  钟世平再次问他说:“那你确定不买金主席家里的快艇?价格真挺合适的。”
  “就拿海龙1388来举例,这新船当时是500万的出厂价,后来经过金主席的改装和打理,加上下水时候的各种手续费用,最后价格得达到600万。”
  “但是现在200万就能拿到!”
  他伸出两根手指给王忆看:“可惜我是没钱,我要是有钱那我真要买下这船。”
  “你想想看,这船金主席到手才不到两年,海上航程才仅仅一千海里左右,结果折价就折到了200万水平,多合算!”
  听他这么一说话,王忆可就心动了。
  他迟疑的说:“为什么折价这么多啊?600到200,这真是打骨折了。”
  钟世平说:“金主席的生意出问题了呗,资金周转断链了,现在正在抛售各种资产套现来拯救他的主体生意。”
  “他的主体生意是干啥?”
  “炒股。”
  “炒股??”
  “嗯,具体来说金主席是玩金融的,但现在国家经济形势你也知道,股市什么样子你更清楚,他有大笔资金被套牢了。”
  “可是他还在期货市场上投了不少钱,现在正在筹集资金平仓,所以手头上一些实体资产开始大甩卖了。”
  王忆恍然的点点头。
  这样啊。
  原来是一个网络赌徒。
  于是他便犹豫起来:“要是能买一艘快艇也行,我现在从零起步,需要的东西还挺多的,花钱的地方也挺多的。”
  钟世平听到这话便说道:“王总你这是谦虚了,就你能有渠道捣鼓来那些优质海珍品这件事而言,足够证明你不是从零起步。”
  听到这话王忆心里一突。
  他意识到自己的话里有漏洞,便漫不经心的说:“我说我从零起步是经营我承包的天涯岛,那是个烧钱的项目。”
  “我现在需要的是渔船,如果要买游艇的话,那不是给我用,是我送人,送给关照我的大哥。”
  “可是人家是首都那边的大佬,他们只是养了船队并不怎么在海上玩,这种情况下要给我大哥送礼,送游艇未必合适,何况还是一艘二手游艇,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钟世平恍然大悟,说:“明白、明白了。”
  “这样,那这事不着急,你明天有空吗?有空我先领你过去看看,你可以看到实物之后再决定买不买,觉得适合做礼物就买不适合就算了,怎么样?”
  王忆这两天正好有空,便答应他的提议。
  两人聊着渔船的信息吃着饭,不多会袁辉推门进来对王忆点了点头:“王总,这扳指有没有兴趣售出?”
  王忆问道:“多少钱?”
  袁辉说道:“称重,然后按照评级的八成给价钱,我这个朋友愿意收你的扳指。”
  王忆皱起眉头。
  他倒是乐意出售这个扳指,毕竟他之前以为这东西不怎么值钱一直扔在时空屋里,今天这是准备卖出百鸟朝凤红珊瑚雕才把它拿出来。
  而他拿出这东西的本意是——
  打算送给袁辉当礼物!
  他想委托袁辉出售百鸟朝凤红珊瑚雕,然后给袁辉一个几万块的小物件当礼物。
  结果这东西一拿出来他还没表明意思,袁辉已经把价值告诉他了。
  这东西是百万级的珍品,王忆肯定不会再送人了。
  意外收获百万级的资金这是大好事,但对方只愿意给八成的市场价就让他有点不满意了。
  袁辉看出他的意思,解释道:“王总你可能误会我朋友的意思了,你以为他要压价是吧?他按照市场价给你压价,然后自己外销从中赚取差价?”
  “难道不是这样?”钟世平帮王忆问出声来。
  袁辉摇头道:“还真不是这样,他给出八成市场价是因为王总的这是个扳指而不是原始的红珊瑚宝石。”
  “咱们刚才谈的价格是红珊瑚宝石的价格,一旦雕刻了那价值就变了,王总肯定知道,红珊瑚艺术品的价值除了跟颜色体积大小有关,也跟雕工有关。”
  “这扳指雕工不行?”钟世平又问道。
  他拿过扳指去戴在了手指上,转了转说:“我感觉雕琢的挺好的。”
  袁辉说道:“你感觉没错,雕琢是挺好的,可是它被定型了!”
  “本来如果有人买走一块红珊瑚宝石,那用它来做什么都行,人家可能想做个印章、做个挂件,但是如今人家能买到的就是一个扳指,而且不是名家雕刻品,这样就降低了它的价值。”
  他进一步给两人讲解说:“在红珊瑚投资中啊有个说法,叫做旧不如新。”
  “当下宝石公司、拍卖公司、收藏品公司还有典当行所出产的珊瑚饰品、摆件多数是红珊瑚老件,而一级珠宝市场上出售的多是珊瑚新工。”
  “从收藏角度看,新工和老件各有自己的收藏群体,但从投资角度上看,因为新做的珊瑚在开采打捞、雕琢工艺等多方面都比古代要先进,所以门类题材也会比古代更为宽泛。”
  钟世平点点头:“我明白了,同样一块红珊瑚,现在的利用价值比以前更大。”
  袁辉一拍手说:“一点没错,工艺是发展和进步的,古代的红珊瑚除了宫廷摆件——这肯定工艺精湛,因为都是当年的顶级大师的作品。”
  “然后除了宫廷摆件那民间的制作工艺肯定不及当下,价值就不大了。”
  他又给王忆解释说:“这是行情,王总,你知道咱们合作的不是一天两天了,我肯定不会骗你。”
  王忆说道:“我相信你,行吧,既然是行情价那你帮我找客户卖掉吧,给你……”
  “这个我就不要佣金了,就当帮你个小忙,”袁辉笑了起来,“你看你把百鸟朝凤和井冈山会师交给我来帮忙出售怎么样?”
  王忆说:“百鸟朝凤可以,但井冈山会师我不卖,这个我要留着当传家宝。”
  袁辉说:“行,你的想法很对,井冈山会师真是可以当传家宝的艺术品,那我帮你来销售百鸟朝凤吧。”
  王忆说道:“我可以让你销售,但不能让你独家销售,这东西我得价比三家。”
  这是很合理的卖货方式,袁辉自然没有意见。
  他的朋友就在沪都,因此王忆表现出愿意出售扳指的意向后,袁辉就给朋友约了时间,让他明天上午开车过来看货和谈价。
  王忆放心的把扳指交给了袁辉,让他全权处理。
  一直在说话他有些饿了也有些渴了,于是他便吃了几块涮鱼肉。
  他正吃着钟世平让服务员去端了几盅茶水上来。
  王忆嗅了嗅,嗅到了淡淡的薄荷味。
  这应该是一种提神醒脑解酒的茶,于是他便喝了下去。
  钟世平去厨房要了一小瓷盆的醪糟汤上来,说:“王总你漱漱口,噢,你漱完了?那尝尝我家里的这个醪糟汤,用的是秘制醪糟,味道很可口的。”
  王忆愣了愣,问道:“什么漱口?”
  钟世平端起自己的茶盅喝了一口漱漱口吐掉,说:“就是这个薄荷漱口水呀,吃过海货后用这个漱漱口可以清新口气,否则海货腥味太重,吃完了直接吃甜食影响……”
  话说到这里他说不下去了,愕然的看着王忆问:“王总,你茶盅里的薄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