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节
  可反过来,你一个大老爷们怎么好意思一口一个女人家的毛病呢?
  其实王姒宝还真错怪了南风翌。胡嬷嬷和刘先生不好意思和他说王姒宝除了风寒外,具体还有什么毛病。所以只含糊的跟他解释说是王姒宝还有一点女人家的毛病,这下两个病赶在一起了,才会那么的严重。
  南风翌便以为是挺正常的事,所以才会一口一句的说。
  见王姒宝又不说话,南风翌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找点新话题的好。
  于是自我介绍道:“我叫南风翌。你呢?”
  “装什么装?你还能不认识我?”王姒宝说完不客气的白了南风翌一眼。
  “我不是客气客气吗?”南风翌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他当然知道王姒宝是谁。
  王姒宝想了想还是开口道:“景翌,这些年你过的好不好?”
  “宝妹我走时,你还不到三岁居然还能记得我?”南风翌吃惊的问道。
  “也许是对你的眼睛有特别的印象吧。那时候还小,你的桃花眼还不显,就是觉得很好看。没想到长大后居然变成了这个样子。”王姒宝说完不自觉的笑了起来。
  “笑什么笑啊,我这哪是什么桃花眼。”南风翌不自在的否定道。
  他母妃也是这么说他的。说等他长大后还不知道要迷倒多少女人呢。也正因为他的这双眼睛和他父皇很像,所以根本就没人怀疑过他不是他父皇的儿子。
  王姒宝一脸无所谓的样子道:“行行行,你说不是就不是吧。”
  “你怎么不奇怪我为什么变了身份?”南风翌开口询问道。
  “奇怪啊。当年你不是去你外祖家了吗?怎么后来又成了定国五皇子?”王姒宝也是后来才知道景翌的真实身份。但具体的原因还真不清楚。毕竟那也属于定国的皇家秘辛。
  她最好奇的实际上是:怎么大雍就那么喜欢替别人家养孩子?除了一个林溪以外,这又多了个景亲王世子的嫡长子。
  “这个说来就话长了。”南风翌一边回忆,一边断断续续的向王姒宝讲出了自己的真实身世。
  南风翌的娘和景亲王世子妃卫氏是亲姐妹。南风翌她娘和定国现在的皇帝,也就是当年的太子南风正阳二人在大雍相识相爱,后来两人珠胎暗结便有了南风翌。
  而当时南风翌的娘和南风正阳根本就没有成亲,所以只能在家里暗暗的养胎,并生下了他。
  恰巧那一年景亲王世子妃因为景亲王世子景博宇和徐侧妃之间的事闹得不开心,便挺着四个月的大肚子离开了雍都往边城娘家赶。
  结果因为路上长时间的颠簸,再加上心情郁结,回到娘家后不久便早产了。
  结果孩子没活两天就夭折了。
  卫家为了保住景亲王世子妃的地位,也为了掩盖住自家有个未婚先孕女儿的丑事,便顺理成章的将南风翌给拉了来代替了那个孩子。
  后来景亲王世子妃去世,南风翌被景亲王送回到边城。
  南风翌也就被自己亲娘认回。
  等南风正阳当上了定国皇帝,又派人去寻南风翌的亲娘。最后母子二人便被接到了定国,住进了皇宫。他也便成为了定国的五皇子。
  南风翌长大后也算是给他曾经的娘,实际为亲姨母的卫氏出了口气。
  他派去的人硬是将景亲王世子景博宇送上了永盛帝的大女儿也就是大公主夏宜萍的床上。
  这一下,成就了大公主夏宜萍和景亲王世子景博宇的大好姻缘。
  夏宜萍成为了景亲王世子继妃。
  景博宇成为了长公主的继驸马。
  这主要是因为二人都属于二婚。
  大公主夏宜萍曾经有过一个驸马,因为身体不好前几年去世了。
  这下徐侧妃是彻底懵圈了,傻眼了。
  自家夫君成了皇帝的女婿,被招住进了驸马府中不说,还不让人回景亲王府。
  而景亲王对此还十分赞成。对外宣称道:如若二人不生出嫡子出来,就永远不让景博宇回王府。
  实际上这其中也不光是夏宜萍和景亲王不让景博宇回景亲王府。主要还是因为徐侧妃年老色衰怎么也无法和二十多岁的夏宜萍相比。因此,景博宇喜新厌旧,自己也不想回去。
  最令徐侧妃觉得可气的地方是,去年大公主夏宜萍生下了儿子后,她让永盛帝直接封自己的亲生儿子为景亲王世孙,免去了景亲王世子的世子之位。只给他剩下了个驸马都尉的头衔。
  这样一来,徐侧妃被彻底打回了原形,没了封号。她最终也只能算是景博宇的一个妾。
  可问题是,她这个妾只能待在景亲王府守活寡,永远别想再见自己的丈夫。
  景玉儿因为在去年嫁给了夏辰昱,成为了郡王妃,所以对她身份影响不算大。但是没有娘家的支持,她在昱郡王府的地位也可想而知。
  “那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呢?”王姒宝将自己的疑惑问了出来。
  哪有那么凑巧的事,自己偏偏就上了他的船。
  “我是打算回雍都给我祖父也就是景亲王祝寿的。他今年六十大寿。我原本也是打算到雍都再去见一见你,后来听说你要过来这边,我就来这边堵你了。没想到会在那样的情况遇到你。你说咱们是不是有缘?”虽然知道王姒宝已经和别人定了亲,但是南风翌仍然心有不甘。
  他无论是身份、地位都比那个朱临溪强,而且他认识王姒宝的时间也早于那个朱临溪,凭什么他们两人却定了亲?
  其实昨天的事还真算是事有凑巧。南风翌的船刚刚经过那里准备靠岸,就听到前方有打斗的声音,好像还听说有人落水了。
  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他叫人往下游开船,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人落水。
  结果却最终追赶上了王姒宝姑侄。
  “是有缘啊。我一遇到你准没好事。”王姒宝一想到上次的事是发生在她一周岁的时候,赶忙加了一句:“我小时候发生的事我娘可都跟我说了。”
  听了这话南风翌不干了,立马否定道:“你怎么不说每当你出事的时候,都有我在你身旁守护呢?”
  王姒宝撇撇嘴道:“得了吧,还你守护?这次主要是我自救好吧。对了,栩哥儿怎么样了?”
  “和你一样受了风寒。我怕他把病气过给你,所以没有让他来。估计待会儿等他醒了,就会吵着来见你了。”说完这句南风翌又加了一句:“那小子既爱哭,又爱闹。你平时都是怎么忍受的?”
  “是吗?他可比小时候好多了。”
  两人之后又闲聊了几句,等王姒宝睡着后,南风翌也回自己的房间去补眠。
  等天光大亮,细心的胡嬷嬷给王姒宝准备了些清粥小菜,又帮着王姒宝换洗一下身子。
  王姒宝这个时候才知道那些穿越女为什么到了古代都一定要弄卫生巾了。
  这也实在是太不方便了。
  等将近中午十分,王姒宝喝了药迷迷糊糊睡着之际,艳阳等人带着一个年轻绝美的少年郎急匆匆的赶到了客栈。
  他们也不和南风翌等人打招呼,在小闪的指引下直接来到了王姒宝的房间。
  那个少年郎一进门,首先是被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刺了鼻子,再一看王姒宝苍白的小脸,毫无血色,吓的立刻奔到床前。
  他有心抱起王姒宝,又不知道她是哪里受了伤,怕碰到她的伤口。于是手脚都有些不听使唤的掀起被,慢慢的细心的开始查看。
  王姒宝感到有人对自己动手动脚,以为是南风翌,立马睁开了眼睛。
  可对上的却是自己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人。
  “林溪,你怎么来了?”说完这句,想要翻身坐起。
  “别,我的小祖宗,你快躺下。告诉我,到底是哪里受伤了?”朱临溪立刻将王姒宝给制住,缓慢的将王姒宝给放躺回去。
  “我哪也没受伤,就是得了风寒。”王姒宝扭捏着没说自己来天葵的事儿。
  “那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血腥味。你可别骗我。”朱临溪皱着英气的剑眉,继续查找王姒宝的伤处。
  这下闹得王姒宝不得不说了:“哎呀,你别找了,我真没受伤。就是,就是那个来了。”
  看着朱临溪一脸疑惑的表情,才想到这人对男女之事懂得也不多。遂解释道:“就是女人家每个月都会来的那个。”
  朱临溪听了王姒宝的解释仍感到茫然,但只要确认王姒宝没有伤到就好。
  二人怎么也没想到这次居然是在这样的情形下重逢。
  ☆、第一百五十五章 照顾
  朱临溪因为路上得知王姒宝落水,便马不停蹄的往这面赶。
  最后还是在小电的指引下找到了小闪,才最终找到了这里。
  艳阳等人在追上南风翌的船后,才知道他们被人摆了一道。于是又急匆匆的往回追。直到进了这个小县城,小闪才又嗅到了王姒宝和王栩身上仅存的一丝望月花的香气。
  再凭借着和王姒宝感应,小闪最终找到了这间不大的客栈。
  也是到了县城,他们遇到了着急忙慌赶来的朱临溪。
  现在的朱临溪头发分外的凌乱,满脸的灰尘,眼眸中布满了血丝,口唇发干脱了皮,要多狼狈有多狼狈。但即使是这样,仍然掩饰不住他精致完美的面容。
  而王姒宝也好不到哪去,披散着头发,苍白的小脸毫无血色,一脸的憔悴,说话时声音中还带着浓浓的鼻音。整个人就像是个易碎的瓷娃娃一般,让人心生怜爱。
  朱临溪爱怜的伸手用手背抚摸着王姒宝的小脸,然后又心疼无比的亲吻着她,一下,一下又一下。
  天知道,这一天一夜他有多害怕。
  这次是两个人两年来的第一次相见。朱临溪即使有满腔的热情想要表达,满腔的情意想要对王姒宝倾诉,但在一看到王姒宝现在的状态后,剩下的也只能是怜惜。
  朱临溪和王姒宝在一起的这么多年,他还从来没有见过王姒宝如此脆弱的样子。在他的记忆中,王姒宝一直都是生龙活虎,精力无限。
  朱临溪也不管这里是不是自己的地界。叫来艳阳等人,给他准备了热水,然后好生洗漱一番。
  由于他的包裹在后面卷书的身上,他为了防止自己身上的灰尘弄污王姒宝,索性将外衣脱掉后扔到了一旁。
  就穿着王姒宝给他做的褻衣、褻裤返回到屋内,接着熟门熟路的爬上了王姒宝的床。
  并一伸手将王姒宝轻柔地揽进了自己的怀中。
  王姒宝因为伤风喝了药,又处在生理期,再加上昨夜睡的又不好,现在身体极度的乏力,也极度的不舒服。
  所以迷迷糊糊一觉接着一觉的睡。
  现在有朱临溪在身旁,王姒宝不自觉的便像小时候一样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偎依在他的怀中。
  因为小腹隐隐作痛,她只要醒来,就会时不时的将自己的小手放在小腹上揉搓一会儿,希望能借此缓解下那种抽痛。
  朱临溪发现王姒宝的不适,边将自己的大手替换下王姒宝的小手,覆盖在了王姒宝的小腹。
  开始时还一圈一圈给她按摩,最后索性用上了内力。
  王姒宝的小腹被内力包裹后,感觉舒适很多,迷迷糊糊再次入睡。
  等王姒宝入睡,朱临溪翻身起床,才开始一点一点的轻吻他朝思暮想的人。
  仍是从额头开始,接着是眉毛、眼睛,鼻子,两侧脸蛋,直到最后才试着轻轻触碰王姒宝仍然苍白的唇瓣。